“篮球赛你真的不来？”顾霖长腿一收，换成正常走路。
“不来，我当咸鱼。”林然答。
“待会唱什么歌？”顾霖又问。
“啊？”林然以为他会问原因，但顾霖只是转移了话题，他愣了一下才回答，“随便唱一首呗。你呢？”
“我也是，随便唱一首。”
说话间已经走到班级门口了，两人前后打了报告，语文老师让他们赶紧唱完歌回去上课，并警告下次再迟到直接罚站不用唱歌了。
顾霖和林然两人郑重地点头，在全班同学们的注视下一前一后走回了座位。
“语文课还听吗？”顾霖低头凑近林然耳边问。
“语文课讲什么内容？”林然问。
“不知道，”顾霖已经在草稿纸上画好了格子，推到两人中间，“来吧，让一步啊。”
林然有点无奈，但还是拿起铅笔让了顾霖一个子，两人都没听老师讲课，过了一会，方格上顾霖的黑子就顺利地排成了一列。
林然看着顾霖开心地把方格上铅笔的痕迹擦掉，然后推到中间，笑着问他，“再来一盘吗？”
这是什么该死的五子棋情谊啊？
太幼稚了，他怎么会跟顾霖这个家伙浪费上课时间玩这个。
但是他看着顾霖的笑容，又转移到他因为背光而有些剔透的左耳上，突然开口，“你怎么不戴耳骨夹了？”说完就有种想抽死自己的冲动。
太尴尬了，林然假装刚刚不是他在说话，然后拿起铅笔在格子上画下圆圈，淡定地说，“到你了。”
“在学校戴那个会被抓。”顾霖显然并不在意，令他觉得好笑的是林然刚刚转移话题转的太刻意了，他的笑容不禁扩大，眼睛笑得眯在一起，压低声音在林然耳边、带着气音说，“你居然偷偷观察我？”
我靠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，林然的心里瞬间被炸起，他往后退了一步，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，在他们周围的同学都转头看了林然一眼，林然抬眼看了老师，发现没引起老师注意，慢吞吞地挪回去，“那么骚气，当然注意到啊。”
顾霖笑得肩膀一直在抖，“过了一周，你还记到现在啊？”显然是打算让林然尴尬到死。
林然抿唇，不打算回答这句话了，顾霖在那边全程带笑，在草稿纸上又下了子。“诶，你输了。”他说。
输就输吧。
结束这盘后两人都很自觉地不玩了，顾霖在抽屉里翻出一本《罗曼诺夫皇朝：1613-1918》，搁在桌上看，他抽出书签放在一边，低头看起来。
“你喜欢看这个啊？”林然好奇地问。
“还行，有点兴趣。”顾霖回答。
林然点点头，也翻出练习册把空白的单元练习写完。
大课间时间比较长，柯洁和秦果两个人在位置上站了起来，柯洁走上讲台，在黑板上列了几个节目名称。
秦果是文艺委员，她大声地宣布，“同学们安静一下，关于文艺晚会的节目，我们现在来投一下票吧。现在黑板上有演出的节目类型，我们会从中选一个出来排练，每个人都只有一票，第一个，歌唱类节目有人选吗？”
全班同学纷纷看向顾霖那一桌，然后齐刷刷地举起手，顾霖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少年，也投了一票，班上除了陈晓阳不投和林然毫不知情弃票后都投了赞同票。
“不用统计了，我看就唱歌这个了。”秦果笑着说，“有谁愿意报名吗？我们打算排合唱，两男三女，有谁来吗？”
课间，语文老师恰好给别人讲解作文，还没走，听到这里，她开口道，“我看啊，林然同学可以占一个名额，大家没意见吧？”
陈老师一说完，周围的女生就发出了一阵欢呼声，“我们同意！”有人这么喊。
顾霖在下面有点憋笑，伸手把林然拍醒了。
“干嘛？”林然有点不爽地问顾霖。
顾霖指了指讲台，憋着笑没说话。
“林然！”秦果在上面喊，“你来吗？”
林然疑惑地看着讲台的两个女生，陈老师也和蔼地看着他，其他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，好像他的回答能决定整个班的命运一样。
他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，同意了。
“好的，那你放学记得留一下哦。”秦果对他说。
“你真同意啊？”顾霖拍了一下他肩膀，“我总觉得你还没回神。”
“什么...”林然转头问。
“文艺晚会的节目啊。”顾霖靠在墙壁上看他，“这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”
“啊？”林然晃了一下脑袋，是有点不清醒，“我靠？？？你说我同意什么了？”
然后他猛地转头看向黑板，白色的粉笔字写着——文艺晚会节目，歌唱类下面是63票。他又看见刚才问话的女生在本子上登记名单，有很多人围在柯洁她们身边，想看看确定是谁报名了，体育委员也拿着报名表在确定校运会比赛项目的报名工作，班上一时非常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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